爱写,任性。

【异坤】复婚未遂

· zzt的戏份ooc,ooc,ooc!


1

翻出那个盒子的时候蔡徐坤一时大脑有些空白,楞了一下才想起来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他盯着那个被藏在保险柜深处的盒子好一会儿,还是没有勇气打开,却忍不住庆幸,王子异走的时候大概是为了避嫌,没有开保险柜,这才把东西留下了。

要是让他找到了,肯定会带走。

蔡徐坤定了定神,深吸了一口气,揭开了盖子。

盒子很小,里面装的东西不多,除了两台迷你摄像机,还有一块U盘。

蔡徐坤拿起相机,熟悉地运动五指捏住,一瞬间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加州的艳阳天,他穿着明黄色的袜子,挂着蓝黄渐变的墨镜,短裤下露出一截白皙修长的小腿,全身上下仿佛都在为青春呐喊。

花样年华啊。

蔡徐坤忍不住微微笑了,那天他玩得很开心,全程被最在乎的人陪伴着,只要喊一声“子异”,那人就会立刻出现,搭着他肩膀或者直接搂着他,目光里是热恋的温度,哪怕隔着两层镜片,都能感受到那灼灼滚烫的心意,叫他又羞又蜜,大太阳底下的爱情从来没有第二张脸,古往今来,恋人的目光都是同样的颜色。

蔡徐坤捂住心口,觉得呼吸有一点困难。这个大房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空气里却还留着王子异惯用的香水味。

真让人为难。

他放下摄像机,拿起那块U盘。里面的视频不多,只有几段。

那时他们刚结束比赛,出道的喜悦正在兴头上,两个人终于熬到短暂的苦尽甘来,一直被紧张的赛程压抑的感情冲开了闸门,凑到一处能变成冰岛的间歇泉,五分钟喷发一次,恨不能同手同脚普天同庆。周围的人大约看出了点端倪,有人避嫌有人起哄,恋爱使人盲目,蔡徐坤和王子异互相偏爱,明目张胆。

又如何?

蔡徐坤微微抿唇笑了一下。

当时他刚下飞机时差没倒过来,加上比赛的时候精神绷得太紧,在酒店里睡了两天,全靠王子异端茶送饭才算滋润过来,出去玩的时候整个人由内而外都透着粉嫩的轻盈,像一朵小棉花糖,软乎乎的,让人想凑上去亲一口。

王子异一直跟在他身边,几乎寸步不离,旁人偶尔插进来说两句,很快也会被不知不觉地挤到旁边,论卡位,舞台上绝对的C位最有发言权。

大概是刚下飞机就被粉丝们喊要还钱,王子异一路上都特别自觉,工作人员买票都要凑上去说一句“我来”,蔡徐坤刚指了一下玩偶,回头就看他拿钱包,一口气买了几个散给周围的人分着喝。回到酒店王子异又帮着工作人员粗剪白天拍摄的素材,蔡徐坤本来还想说他管闲事,后来看到王子异带着随身U盘过去,才明白这家伙不声不响是为了夹带私货。

两个人毕竟刚在一起,正是最热烈的时候,就算言语上晓得克制,肢体触碰交流却未必时时都能照顾到,王子异匿下一些不太方便放送的镜头也是情理之中,旁人只觉得他是避嫌,只有蔡徐坤知道,王子异留下这些素材是为了什么。

那时候蔡徐坤趴在他身边,看他用新买的电脑剪视频,王子异对他说,蔡徐坤,等我们老了,头发都白了的时候再看现在,感觉肯定很不一样。

蔡徐坤忍不住笑着亏他,你头发白了的时候,我都不知道在哪儿了。

王子异脸色变了一下,却也晓得他在开玩笑,只伸手揉了揉他浓密的头发,平淡又霸道地说,你还能在哪儿,当然是跟现在一样,在我身边啊。

蔡徐坤像只猫一样眯起眼睛,王子异,你少跟林彦俊学,肉麻死了。


从LA回来之后他们就偷偷摸摸领了证。

有了这个小红本,那句“白头”理所当然地从玩笑变成了誓言。而这两个被他们拿过的摄像机,这一小块装着回忆的U盘,也被珍之重之地装进了盒子,锁进了保险柜里,成为他们最看重的东西之一小心保存着,然而直到他们离婚,王子异从这个几乎没有好好住过的大房子搬走,这份记忆都没有再被打开过,这段热恋的甜蜜被现实封存在这块小小的U盘里,哪怕再被珍视,也只能被收藏在暗无天日的保险柜里,连灰尘都无法打扰,偏偏等到物是人非了再被翻出来,仿佛一把被岁月磨得寒光闪闪的匕首,插进蔡徐坤的心脏,提醒他这个伤口有多么鲜血淋漓,U盘里如间歇泉喷涌的热烈爱恋,此刻便是他心口上那道无法愈合的伤口涌出来的血。

时光是多么残忍。

蔡徐坤将盒子重新盖好,放回原处。巨大的保险箱被他关上,曾经的美好也被他封存,他抬头望望窗外,房前的小花园里被王子异种满了玫瑰,此时花期已过,疏于打理的花圃七零八落,好不可怜。

蔡徐坤想起王子异走的那天,朱正廷站在车旁等他的样子,一身耀眼的鲜红,GUCCI当季秀场款,很衬他苍白的肤色。

王子异拖着箱子从台阶上下去,看到朱正廷时背影凝滞了一瞬,然而他没有回头,更不用说解释,蔡徐坤站在门边,看他挺拔高大的背影快步远去,只有行李箱的滚轮发出沉闷的声音。

朱正廷为他拉开后备箱,王子异轻而易举地将那个本就没装多少东西的大箱子放了进去,蔡徐坤不愿再看,连关门的声音都很小很小。

当年他和王子异在一起的时候朱正廷就喜欢逗他。

当然,这是王子异的措辞。因为在蔡徐坤眼中,朱正廷完全是在挑衅。

他会故意穿跟蔡徐坤风格相似的衣服,搭配,甚至做相似的造型,当然必不可少的是对王子异的觊觎。

这种暗涌般的胜负欲有时会变得十分磨人。蔡徐坤毕竟年少气盛,哪怕刚开始在比赛时也尝试过合作交好,然而朱正廷在他面前总是带着一种难以言明的优越感和试图掌控局势的权力欲望让他很快放弃了沟通。出道后,蔡徐坤和王子异的关系变得更加亲密,朱正廷便将目标锁定在王子异身上,台上台下时不时撩拨一二,难说善恶,却着实让他不快。

后来他和王子异隐婚,朱正廷大约是听到了风声,很是消停了一阵子,后来跟王子异一块儿拍了一部戏,宣传期两个人几乎形影不离,蔡徐坤那时正忙着参加一个音乐综艺,没日没夜地写歌编曲,等他缓下来,朱正廷和王子异的照片都已经登上了八卦头条。

太累了。

蔡徐坤的心都跳慢了。

他和王子异这段婚姻始于激情,却无法将这份激情转化成相互需要彼此扶持的亲情。两个人各自都有数不清的工作要忙,聚少离多,这婚姻算是无名无实,留下一张束缚彼此的结婚证,也变成了他光明正大“苛求”王子异的借口。

他讨厌这样的自己,无法满足的独占欲和贪得无厌的事业心,催逼着他在痛苦中选择了结束。

离婚了,一切就都停止了。

挺好的。


2

王子异看到朱正廷的时候楞了一下,身后蔡徐坤的目光仿佛瞬间升了几度,刺得他的后脖领子都跟着发凉。

然而又怎样呢?

他迈步的速度更快了,转眼便到了车旁,预想中砸门的声音没有传来,他借着抬箱子的动作朝前门瞥了一眼,那里哪还有那个憔悴的人啊?

“我是来助攻的!”朱正廷凑上来,言笑晏晏,王子异板着脸不置可否,掏出墨镜戴上,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座。

朱正廷开车很稳,一路上嘴角都带着些许笑意。王子异沉默了一阵,忍不住开口:“你就一定要惹他吗?看他不高兴你就能高兴?”

朱正廷咯咯笑着,仿佛中了彩票:“王子异,听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是个第三者似的。”

王子异略一回想也觉得自己这几句话说得不妥,只好更紧地闭上嘴,生闷气。

“其实我就是不服气。”朱正廷慢吞吞地在红灯前踩刹车,“我哪里都不比他差,凭什么他能掰弯直男,我掰不弯!”

王子异转头看他,朱正廷的脸上是他一贯骄傲的神采,尖俏的下巴扬得高高的,眼角却带着委屈,王子异对他和陈立农的事情知之甚少,不便多言,只得叹了口气,想着自己还一堆烂摊子没收拾,便也没有为别人伤春悲秋的心情。

他的公寓跟朱正廷在一个小区,两个人因为这个被拍到过不少照片,剧组聚餐后一起回来的那天,王子异在家门口看到了等他的蔡徐坤,他喝多了,被朱正廷扶着,两个人都上着脸,歪歪扭扭地出现在蔡徐坤面前,活像即将酒后乱性被抓包的狗男男。

王子异知道蔡徐坤不喜欢朱正廷,便有些慌,朱正廷看到蔡徐坤,还贱兮兮地挂在他身上发痴,王子异甩不掉他,正担心蔡徐坤下一秒就要扑上来打人的时候,却听蔡徐坤说:“王子异,我们离婚吧。”

离婚协议书直接递到他跟前,朱正廷吓得一口气站直了,转身就走。王子异浑身冰凉,酒登时醒了。

这婚离得很快,协议离婚,条条框框都写的明白,虽然结婚的时候没有什么婚前协议,但蔡徐坤和王子异都对钱财看的很轻,两个人日常住的别墅被过户到蔡徐坤名下,王子异喜欢的几辆跑车也从蔡徐坤的私人车库送进了他的地库。

简简单单,毫厘清楚,协议离婚。


遇到周锐的时候王子异还会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当初他和蔡徐坤刚认识,周锐就在一边看着,时不时就对他打趣两句:“知道我们坤妹私下怎么夸你的吗,温柔陷阱王子异!”

几乎旁观了他们整段感情发展的周锐是蔡徐坤领证之后第一个通知的人,王子异当时抱着他,看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在对话框写:“今天我跟王子异领证了!赶快给红包!”

当时他还笑:“要什么红包啊,你打算请酒吗?”

蔡徐坤一脸“你疯了”的表情瞪了他一眼,王子异早被他调教皮实了,接着说:“你敢点头我就敢开席。”

蔡徐坤笑着锤了他一把:“想开席,再等十年吧!”

十年后,他们也不过而立之年,倒是挺合适的。

王子异心满意足地点点头,在心里把这当成一个约定,十年之约,好像一个等待兑现的愿望,光是想想就够满足了。

初婚的甜蜜是热恋的延续,他们手脚相缠,像两团亟待被和在一起的黏土,只等时光重塑一个你再重塑一个我,从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永不分离。

可惜时光不是那双和泥的手。


周锐依旧是老样子,美美的发射营业笑容,转头便对王子异拉下脸来,甩给他一个地址,让他结束了工作去找他。

王子异赶到的时候周锐已经一个人先喝上了。日料店很安静,包间里巨大的浮世绘屏风精致华美,退了妆容戴着渔夫帽的周锐有一种洗尽铅华的狠厉,他为王子异倒了一杯酒,王子异二话不说仰头喝干。

周锐在他眼里一直是蔡徐坤的娘家人,离了婚的女婿再见大舅哥,威严依旧。

“坤儿跟我说了。”周锐抬眼,眼角那颗泪痣格外显眼,让王子异想起蔡徐坤的眼睛下面也有一颗,不如脸颊上那颗大,小小的,褐色的痣,很美。

“哎,其实你们根本就算不上是夫夫,只不过是两个领了证的小孩罢了。”周锐夹了一筷子菜,“离了也好,省的相互折磨。”

王子异有些意外,捻了筷子夹了一块鳗鱼寿司:“我以为你会说我呢!”

“日子过不下去又不是一个人的问题。”周锐递给他一罐子酒,“你们俩现在正是拼事业的时候,过什么婚姻生活,太奢侈了,简直胡闹。”

“要是能生孩子也就罢了,说不定有个孩子还能有点牵扯,日子凑合凑合还能过,可你们……”周锐看王子异若有所思的样子,觉得自己这话说得大概有点过了,便闭上嘴,自罚一杯。

两个人就这儿沉默地喝酒吃菜,转眼两瓶酒喝光了,桌上的下酒菜也解决得差不多了。王子异面颊陀红,眸光迷离,送走周锐的时候还是拜托他有空多去照看一下蔡徐坤,絮絮叨叨说着家里放东西的地方,跟当年一模一样。

周锐难得没有不耐烦地打断,只最后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走了。

王子异一个人坐在包间里,对着那副浮世绘屏风怔愣许久,屏风上人神共舞,熙熙攘攘的人间和空中来自幻想的神一同出现,让他忍不住也想去问问神仙,他这辈子和蔡徐坤到底是劫是缘。


3

见到陈立农的时候蔡徐坤刚从一场重感冒中痊愈,整个人瘦了一大圈,面颊都紧得快看不到肉了,倒是陈立农意气风发,当年还在抽条的小鬼如今已经有了男人的样子。蔡徐坤同他握手,不觉好奇这只大手要是同王子异比,谁输谁赢?

大约是发现他走神,陈立农伸手在他眼前摆了摆,蔡徐坤有些尴尬地笑了一下,抽回手时感觉陈立农的拇指在他的无名指上揉了一把,不等他皱眉,就听对方说:“听说你和子异哥离婚了。”

蔡徐坤点点头。

陈立农便笑了,他说话向来直言不讳,“当初我就不看好你们,哪怕他们都说你们很相配。”

蔡徐坤闻言沉默了片刻,他知道陈立农在等他发问,他有些不服气,不愿轻易满足他,却敌不过好奇心。

“为什么?”

陈立农露出得逞的笑容,却没有马上给出答案,反而问道:“那你觉得我为什么没有跟正廷在一起?”

听到朱正廷的名字,蔡徐坤毫不掩饰地翻了个大白眼,却也仔细思索了片刻:“因为你不喜欢男人?”

陈立农坦荡道:“你都能喜欢王子异,我干嘛不能喜欢男人?”

蔡徐坤被噎了一下。的确,旁人,包括朱正廷,都以为他是弯的,可陈立农却知道,他和王子异,其实王子异才是弯得比较早的那个。

当时他们结婚的消息群发出去,陈立农的回复是:我早就知道你们会在一起,子异哥看到坤哥眼睛都弯了。

而王子异对他一眼自弯的时候,蔡徐坤眼里根本没看到他,他只盯着舞台上最高处的宝座,犹豫着自己应该坐在哪儿。

爱情,其实从来都不是他们的第一选择。

“正廷其实有些地方跟你很像,你们都是不容易满足的人。”陈立农眯着眼,似笑非笑,“所以不确定真的能满足你们所有的需求之前,我不愿意开始。”

“那王子异呢?”蔡徐坤几乎下意识地发问,话出口后才感到后悔,却又想听到答案。

陈立农敛起笑容,神色严肃而敬畏,“他是从来都不觉得自己给不起的人。”

陈立农说:“坤坤,你很幸运。”


蔡徐坤和陈立农合作拍戏的消息很快发出去,开机仪式上两人相视一笑的照片铺天盖地,朱正廷心肠郁结,来找王子异喝酒,喝到一半就接到了陈立农的电话。

赶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陈立农的助理在停车场把人接上去,王子异看到陈立农辨认出他身后跟着的是谁时一瞬间沉下来的脸色,顾不上多说什么,越过人就进了门,一把拍上房门将那些不属于他的爱恨情仇都挡在外面。

酒店的大床换了他熟悉的抗过敏床单,这是他托人从日本买的,蔡徐坤用着很妥当,便一直带着,羽绒被中的人正在熟睡,手背上还挂着点滴,本就纤细的手腕看着几乎没有分量,短短几个月时间,这个苍白憔悴的蔡徐坤王子异都有些不敢认,那张看不见肉的脸扎在枕头里,好像顷刻间就要被那高蓬软枕吞下去似的。

“坤。”王子异凑上去,用手背贴了贴他的脸。

“唔……”蔡徐坤习惯性地蹭了蹭,梦呓般道:“你来了啊……”

“是,我来了。”王子异跪在床边,小心地拨下被褥,希望能让他呼吸得顺畅一点。

“家里的玫瑰开了……”蔡徐坤说着梦话。

“是吗?”王子异小小声地接。

“我把盒子放在保险柜里了……”蔡徐坤眼皮抖得厉害,他半梦半醒,分不清现实与梦境,梦里王子异坐在他的病床边,他知道自己快死了。

“什么盒子?”梦境外的王子异问。

“我们的盒子。”蔡徐坤答,“你说白头了才能看的盒子。”

一滴眼泪从他的眼角滑落,落在王子异的指尖,像一颗陨落的心脏。

“啊,那个盒子啊。”王子异哽咽地笑了一下,“那等你醒过来我们一起看吧。”

蔡徐坤抖了一下,慢慢睁开了眼睛。


4

“你们现在这算是什么?非法同居?”周锐看着在厨房里忙碌的王子异,一脸玩味地调侃他的坤妹。

“周美锐,说话注意点!现在同居没有非法的!”蔡徐坤吐出嘴里的樱桃核,就听王子异在厨房里喊“开饭了”。

三个人的午餐很丰盛,除了几个下饭的小菜,桌子中间是一口热气腾腾的鸳鸯锅,蔡徐坤和周锐争先恐后地下东西,一旁吃饭的王子异看得一脸无奈。

还能怎么办,宠着呗。

到底周锐是拼杀过的老将,以一敌二地抢到了最后一块虾滑,盯着对面灼灼的目光放进嘴里,露出能拍美食广告的满足表情。

饭后,王子异洗碗,周锐凑过去问他:“你这是不打算复婚啦?”

王子异从洗碗机里拿出消毒好的碗碟摆回柜子里,他回身望向花园中正抱着一把乌克丽丽坐在秋千架子上的蔡徐坤,眼底的温柔一如往昔。

“他是自由的,婚姻或者爱情,都不应该成为束缚。”王子异解下围裙,朝花园走去,“我们的十年之约还没走完一半呢!”

周锐看他顺手从客厅的角落里捞起一把吉他,坐在蔡徐坤跟前与他对弹唱和,阳光照进蔡徐坤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眼角眉梢满是迷恋的笑意。

是啊,遇见了心上人,本来就应该好好谈恋爱呀!


—END—


本来想让子异最后说“等他愿意跟我生孩子再说”,后来觉得,这段路难免太长了些,恋爱说不定要谈一辈子呢,孩子哪有谈恋爱重要,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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